【街‧續】從抗拒到熱愛 鐵工師傅曾文昌的鐵花窗復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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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在鐵花窗製作的曾文昌(圖/曾文昌提供)

記者/游昀芳

在新店的一間鐵工廠裡,機器聲與敲擊聲此起彼落,空氣中瀰漫著金屬燒灼後的氣味。老闆曾文昌正專注地彎折鐵條,熾熱的焊槍在他手中靈活舞動,精緻的鐵花圖案逐漸成形。

這一切始於一位特別客戶的委託,當時專做不鏽鋼窗的曾文昌遇到客戶找上門來說:「不想做那種冷冰冰的不鏽鋼窗,太醜了。」但是這位客人已經問遍鐵工社團裡的師傅,卻處處碰壁,最後抱著一絲希望來詢問他。

曾文昌回憶道:「那時候雖然看過師傅做過傳統鐵花窗,但那些技術早就生疏。」面對這個挑戰,他沒有立即回絕而是說:「那我試試看。」這個簡單的回應,成為他工藝生涯的重要轉捩點,接下委託後他開始憑著模糊的記憶,自行研發工具、摸索工法,去台南神農街考察,一頭栽進鐵花窗的復興之路。

其實17歲時的曾文昌考上復興美工,卻因不忍母親四處借貸而休學,迷惘之際在大伯父建議下踏入鐵工行業,初期十分抗拒工作,他笑說:「當時做三天休兩天,老闆要開除也無所謂,大概就是那種心態。」當兵後心態轉變,開始以積極的態度投入工作,將焊接的火花視為美麗的風景,把粉塵飛揚當成創作的一部分,每天筆記所學技術,逐漸在鐵工領域找到樂趣與成就感。

鐵工廠牆上懸掛滿滿的鐵花窗成品(圖/游昀芳攝)

曾文昌說:「鐵不是冰冷的,它也可以很有溫度,關鍵在於怎麼去運用它,鐵花窗也不只是防盜設施,更是一個時代的工藝結晶。」他也將鐵條當作畫筆,創作出各種精緻圖案,從傳統圖案到現代動漫角色,堅硬的鐵條在他手中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開發了一系列鐵藝文創商品,希望讓更多人認識這項傳統工藝。

曾文昌的鐵花窗曾被高鐵雜誌報導,吸引新北文化部門的注意,邀請他參與職人市集,讓民眾體驗DIY製作鐵花窗,他起初擔心大型鐵花窗不適合DIY,後來靈機一動,花了一週時間嘗試縮小版設計,最終成功推出適合大眾體驗的小型鐵花窗吊飾。

即使每次參與市集都賠錢,他仍持續推廣四年,希望透過體驗讓更多人理解這項技藝的價值,他也相信當大人小孩親手製作鐵花窗,未來看到這項工藝時,能夠記得當初的心情,並將這份文化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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