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最後一天》編劇洪茲盈 從創作中找到自身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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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編劇也是一位小說家的洪茲盈,在創作中找到自身存在的價值。(攝影/王思勻)

記者/陳彥錦

是一名編劇也是一位小說家的洪茲盈說:「以前不是有一句話叫百無一用是書生嗎?但是不斷的創作卻會讓我覺得自己不會那麼沒用。」創作讓洪茲盈找到自身存在的用處,她認為透過書寫這個過程,能讓她腦中許多的疑問獲得解答。

成為編劇對洪茲盈而言是個意外,她說,當時《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的導演陳慧翎原本是要做十集的劇集,但後來想要推翻,變成後來大家看到的版本也就是五個主題,因此找了許多編劇來丟出想法,而陳慧翎當初因為看了她寫的書找上她,抱著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感覺還蠻好玩的心態,她試著寫了一個故事,沒想到卻從眾多編劇中脫穎而出,踏入編劇這條路。

洪茲盈初踏入編劇,就以台灣少見的微科幻類型為題材,她抱著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態度,在短短一個月內完成了《茉莉的最後一天》的劇本,她認為第一次的經驗很珍貴,因為沒有害怕也沒有任何顧慮。

洪茲盈淡然的說,「有問題再說啊,也不知道有問題會怎樣。」先做了再說,正是她能面對不同挑戰的原因。

《茉莉的最後一天》裡面的情節提到,也許可以藉由觀察日常生活模式,分析出人當下的想法還有感受,最後得到最真實的記憶,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平時就會出現在洪茲盈的腦海裡,她似乎對於許多事情都有源源不絕的好奇以及想像,她說,胡思亂想正是文字創作者的工作。

在劇集中,洪茲盈想像出一台收集生活軌跡,就能觀看別人記憶的機器,而這些突發奇想的想法跟她喜歡看Discovery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洪茲盈說,平時就很喜歡看Discovery和國家地理頻道,當她那時候要開始進行《茉莉的最後一天》編劇工作時,她就會跑去觀看相關提取記憶、意識上傳等相關資料。在她自己獲得解答的同時,也在將她的疑問和答案傳遞給觀眾。

《茉莉的最後一天》用科技的包裝下,真實的描述台灣家庭教育,洪茲盈巧妙將科技融合寫實,而寫實的描繪家庭則是她在寫小說時練就的本領,因為她覺得家庭跟生死都是很值得探討的,都是影響人很重要的一個東西,所以她一直都在透過書寫解答自己。

如果說,洪茲盈的第一部編劇作品是因為好奇而嘗試,那她的第二部編劇作品《做工的人》則是因為要向現實低頭,她坦白的笑說,「因為沒有錢才去寫《做工的人》」,她回憶如果當時在經濟沒有那麼窘迫的情況下,可能不一定會接下《做工的人》的邀請,因為寫劇本非常的艱辛和辛苦。但也在這因緣際會下,洪茲盈憑藉《做工的人》入圍第56屆金鐘獎迷你劇集/電視電影編劇獎。

《做工的人》是改編自同名小說,洪茲盈認為,用改編的思維去看待反而會被侷限,因此她只有抓小說裡最核心的角色,哪一個角色能打動她,那個角色的動機和慾望是什麼,洪茲盈說,角色永遠是劇的核心,發生的事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洪茲盈當初在看《做工的人》原作小說時,沒有因為閱讀而對工人們有更多的同理,反而是在做戲劇實際田調時,人真的在工地現場才知道工人們的工作有多艱辛和繁重。

透過編劇和小說家的身份取材,能讓洪茲盈看見並觀察周遭他人的生活,甚至是平常接觸不到的社會角落,讓她能夠對於這世界有不同的想像和理解,以此來滿足她那豐富的好奇心。

即便在創作上洪茲盈每天都會遇到寫不出來的瓶頸,寫作這條路也非常的艱辛,但她仍然堅持了快20年,她說,「完全取決於你對這件事情的熱愛程度」,一句話道盡了她這些年對於創作的熱愛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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