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阿修羅》導演樓一安用創作表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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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一安執導的《該死的阿修羅》榮獲2022台北電影獎的最佳編劇(圖/樓一安提供)

記者/彭宇希

電影導演樓一安說:「每一個導演拍一輩子電影其實只想講同一句話。」而擺脫束縛、改變與自由就是他的作品核心,用激烈一點的形容就是革命,但他並非刻意控訴社會或是想進行抗爭,只是內心的慾望促使他選擇這種主題作為釋放出口。

樓一安執導的電影作品包含2009年的《一席之地》、2016年的《失控謊言》與2021年的《該死的阿修羅》,都曾入圍或得到台北電影獎、金馬獎等多項獎項肯定,尤其2021年《該死的阿修羅》因為不斷翻轉、高潮迭起的劇情榮獲台北電影獎最佳編劇。

他會有訴諸自由的想法是在解嚴後的日子,當時70年代國、高中時期開始聆聽當時流行的搖滾樂、閱讀馬克斯、魯迅及黃春明的作品,這些過去從未接觸過的思想和面向慢慢顛覆他的思考模式,也延伸出日後的創作啟發。

若說文字和音樂是帶給樓一安影響轉化成作品的主軸,那麼電影就是奠定拍攝基調的存在。他特別提到Milcho Manchevski的《暴雨將至》、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的《靈魂的重量》和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等片,對這類寫實的題材和黑色幽默產生共鳴後,他便將這些元素加到自己的作品。

樓一安說,自己的作品雖然常被視為沉重的議題,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利用黑色幽默製造一些輕鬆的時刻,希望大家觀賞完不要只留下生命苦悶的印象,能好好思考他想傳達的事物。

除了導演的身份,樓一安同時也是一位編劇。他提到,編劇就像是作曲家,劇本是編纂縝密的曲子,電影大多數的畫面與台詞會跟隨著劇本走;但導演則是將腦海中畫面付諸實行的人,可以即興演奏,也可以靈活地改動畫面。

至於作為導演和編劇具備的特質,樓一安說,導演要有一套自己看待世界的觀點,懂得察覺世界的樣貌,才能賦予畫面意義,並在拍片時腦袋要清晰以應付突發狀況;編劇則每個人適用的條件不同,他寫作時習慣解構故事、強調邏輯,但無論如何都要善於觀察人,並分析出人格特色才能應用於角色身上。

擺脫束縛表現自由是樓一安的創作特點(圖/樓一安提供)
擺脫束縛表現自由是樓一安的創作特點(圖/樓一安提供)

以《該死的阿修羅》為例,每位角色和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馟都或多或少參考現實中不同社會階級的人,他提到,在田野調查的過程中,與演員莫子儀意外認識一位記者,但不同於一般記者給人的印象,那位記者渾身刺青氣質特殊,吊兒啷噹卻擅長挖掘故事,劇中「梅俊志」的靈魂與神韻便是由此而來。

創作久了必然會經歷瓶頸,樓一安坦言,遇到問題其實沒有特別的解決方法,只能和瓶頸對撞,所以他撰寫的每一個劇本都有一份自問自答的檔案,用以釐清問題出在哪,而當初對《該死的阿修羅》的敘事面向過於單一,就是用這個方法沙盤推演各種劇情的可行性才找到新的突破,讓整部電影有了不一樣的結局。

現在的樓一安也毫不停歇地進行創作,被問到如果不再創作後會去從事什麼工作他便笑著回應:「應該是沖咖啡吧?或是調酒?我最近剛學會了調酒。」並透漏自己下一部作品便是與調酒師有關。

讓樓一安堅持的動力很單純,就是因為有話想對這個社會訴說,所以他用自己擅長的影像故事來表現。他說:「創作即是生活軌跡的反應。」在經歷思想翻轉後成長為一名追求自由的他始終如一,致力將這種堅持帶到作品中,傳遞給更多的閱聽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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